读书 | 叶卡捷琳娜二世：俄罗斯女皇，普鲁士公

俄罗斯皇后凯瑟琳二世是来自波兰的普鲁士公主。如何解释这个看似荒谬的事实？

英国的诺曼庞兹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在《欧洲历史地理学》中以复杂的方式做了一个极简的解释：现代欧洲国家的边界??是不确定和不明确的。稳定。本书以时间为主线，将“（欧洲）大陆广阔的空间格局作为一个整体”（第5页），从多个角度梳理一千年来各国领土的变化，具体分析并且很详细。它被称为欧洲历史地理的简单百科全书。

《欧洲历史地理》[英文] Norman Ponts 的书，王大学、秦瑞芳、曲博文译，商务印书馆，2020年12月

这本百科全书不容易理解，因为读者自己需要了解欧洲历史的复杂性，地理、政治都有相当的认知基础，否则难免会陷入“叶卡捷琳娜二世祖籍”的麻烦。但如果把这类问题拿到书里去寻找答案，就会有顿悟之感。

准确地说，叶卡捷琳娜二世于1729年出生于普鲁士王国波美拉尼亚的斯图丁，也就是今天的波兰什切青。她是安哈尔特-夏布斯特王子的女儿。在德语中，国王、公爵和王子的女儿通常是“Prinzessin”，中文翻译为“公主”。这也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在华人世界被称为“普鲁士公主”的原因。在她出生前九年，这个中世纪开始就被波兰人占领的地区的统治者刚刚从瑞典人变成了普鲁士人。在漫长的欧洲历史上，斯图丁多次易手，但普鲁士人无疑是最突出的一群。

用 15 世纪学者 Ulrich Mutius 的话来说，“德国是说德语或任何一种德语方言的地方。”对语言的痴迷产生了一种“德国占领区”意识，即“真正的德国仍然部分被他人控制”（p.261）。例如，历史学家康拉德泽尔蒂斯写道，“我们著名的但泽港被波兰人控制。”

占领意味着重新夺回。在庞兹看来，共同语言和经验，甚至共同敌人激发的民族主义情绪是“推动欧洲国家统一的主力军” ”（第261页）。夺回推动了战争。普鲁士人在“德占区”的指引下，夺取了邻国波兰的土地，包括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故乡斯塔丁。不仅如此，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几十年后还与俄罗斯、奥地利联合瓜分波兰，从世界地图上抹去这个国家的名字。 r 家乡改回波兰名字和波兰国籍。

从国家的角度来看，波兰的动荡历史由来已久。不过，从欧洲大陆的整体分析来看，“从1519年查理五世皇帝继位到1792年法国大革命爆发，欧洲地图几乎没有变化。” (p. 305) 这是因为“波兰屈服于俄罗斯、普鲁士和哈布斯堡帝国等邻国日益增长的军事力量”(p. 306)，成为大国之间制衡的棋子。保持权力平衡。

当然，即使是终生下棋的叶卡捷琳娜二世，也难免沦为棋子：她在腓特烈二世的安排下嫁给了俄罗斯王子伊丽莎白女王。这本身就是欧洲历史上常见的皇室政治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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