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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捐赠了上万册图书,却堆在学校仓库里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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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摘要:他们给图书馆起名“微澜”,意为“浪成于微澜之间”。这一间间小小的图书馆里,孩子们体验着阅读的快乐。 “希望图书馆永远不倒,下学期还能见到你们。”某一年学期末,
“希望图书馆永远不倒,下学期还能见到你们。”某一年学期末,廖细雄在一张留言卡上,读到了这一段留言。她是公益项目微澜图书馆在北京博文实验学校的五馆馆长。
每当廖细雄和其他志愿者踏进教学楼,总能听到孩子们的问候,“叔叔阿姨,今天图书馆开馆吗?”
上午10时半,学校三楼的走廊边,门上的挂牌被翻了个面,“开馆啦!”
下课铃声响起,孩子们拥了进来。这样的图书馆,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地的打工子弟学校里,至今一共开办过60所,服务过近5万人。但由于部分学校的合并、关停,有16所图书馆也随之停办。
从2017年起,微澜图书馆项目招募、组织全国的志愿者,与民办打工子弟学校和流动人口聚居的社区中心合作,运营小型图书馆。在这期间,他们为流动儿童持续、稳定地提供教育和文化服务,希望每个流动儿童都享有公平、优质、适宜的教育。
他们给图书馆起名“微澜”,意为“浪成于微澜之间”。这一间间小小的图书馆里,孩子们体验着阅读的快乐。
博文实验学校的图书馆。 张凌云摄
城市边缘的图书馆
这间改造成的图书馆,大小和教室差不多,欧松木书架靠着屋子的墙摆放。馆内的图书超过1.2万册,历史借阅总量接近4万册。这里曾经服务过1670名学生。
北京东南角,五环外的博文实验学校,藏在物流集散地和厂房之间。穿过一溜被铁皮挡起来的低矮平房,才能寻到这里。这里是离市区最近的打工子弟学校之一。
大货车在附近整装待发,奔向各地。这所学校里的孩子,也都从全国各地而来。这些孩子的家长,基本都是在菜市场卖菜、在建材市场卖油漆、跑网约车、送外卖……孩子们常年跟随父母在大城市打工,却很难在大城市的公立学校拥有一张课桌。
廖细雄和馆里的志愿者们,见证了这座打工子弟学校的变迁。刚来时,教学楼旁的厕所还是旱厕,如今已经改建为冲水厕所,操场也铺上了新的人工草坪。
2017年底,学校也有了装饰一新的图书馆。于涵喜欢这个图书馆。从一年级开始,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这里,只要是课间和午休时段,在图书馆的角落,总能看到他埋头看书的身影。
于涵来自东北。这几年,不同的身份在他身上不停切换。曾经,爸妈远在北京打工,他是个被姥姥、姥爷带大的留守儿童。到了上学的年龄,他被爸妈接到了北京,成为一名流动儿童。然而,在大城市成长起来的他,却没能得到和同龄孩子同样的成长体验。
在北京这几年,于涵没有去过书店。获得课外书的机会,通常来自考得了一个好成绩后。书的种类,也基本上是老师推荐阅读的故事书。妈妈在网上下了订单后,这些故事书随着包裹,来到于涵手上,被他翻了一遍又一遍。
一家人住在两间平房里,出租屋里没有更多的空间可以容得下一个书架。妈妈买给于涵的课外书,都被装在一个大塑料袋里,放在地板上。
塑料袋里的书没法满足于涵。学校图书馆里更多的书带着于涵走进一个从未体验过的世界。
于涵手上正打开的是一本有关恐龙的科普绘本,被孩子们翻看得快脱了页,定价超过200元。于涵说,这些书妈妈不可能给他买。
在魏佳羽看来,这些孩子,是“时代进程中的承压者”。魏佳羽曾经跑过北京所有的打工子弟学校。作为微澜图书馆项目所在公益机构的负责人,他被公益行业的朋友称为流动儿童教育问题的“活地图”和“数据库”。2018年,魏佳羽靠着地铁、公交和单车,48小时内走访了30多所学校。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拜访过不少打工子弟学校。有人问他缘由,他回答:“我怕再晚一些,有些学校就消失了。”
很多次,魏佳羽在五环、六环外的一些学校驻足,看着生了锈的铁门、褪色脱落的墙皮和遍地丛生的杂草,心里嘀咕,“眼前的这个学校,真的还有学生在读吗?”
唤醒图书馆
2017年,微澜图书馆的发起人左樵发现,有一类图片频频出现在打工子弟学校的新闻里:企业、志愿者给学校捐书。这些书最后放在了哪里?有被利用起来吗?
他带着这个疑问探访了许多打工子弟学校,但最后发现,绝大多数书送到以后,都原封不动地摆在书架上,落满了灰,连门上的锁都生了锈。很多书因为漏雨而被水浸泡,最后发霉破烂。
文章来源:《读书文摘》 网址: http://www.dswzzzs.cn/zonghexinwen/2021/0321/7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