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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功能是理解人的生命状态格非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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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994 年秋天,我在上海复旦大学作家班读书。期间,由于在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读书的朋友李勇和缪克构的缘故,我认识了他们的老师格非。 当时正是文学的低潮期,格非正在写《欲望
1994 年秋天,我在上海复旦大学作家班读书。期间,由于在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读书的朋友李勇和缪克构的缘故,我认识了他们的老师格非。
当时正是文学的低潮期,格非正在写《欲望的旗帜》。因为家属在北京,他一个人在上海,他的日常生活很简单:白天上课,晚上写作。其他时间里,会接待不少学生和我们这样的文学青年登门造访。
那个时候,好友胡河清的自杀,给了他很大的精神打击。很多现实生活的痕迹,包括更早一些时候知识分子发生的人文精神大讨论,都成了《欲望的旗帜》这部小说重要的组成背景。小说发表后,在当时引发了不少争论。
之后,格非差不多有十年,不再写小说。他读了博士,专注于学术。然后离开了工作和生活许多年的华东师大,告别了丽娃河,离开上海,到了北京,落户清华,与家人团圆。
从华东师范大学调入清华大学中文系后,格非一直在尽心尽力地当个好老师。十年后,他重新恢复了写作,捧出了他至今最有分量的长篇小说系列 “江南三部曲”。
这个系列里,《人面桃花》记录了民国初年知识分子对社会理想的探索;《山河入梦》写的是五六十年代知识分子的梦想和实践;《春尽江南》则探讨了当下中国的精神现实。在时间跨度长达百年的“江南三部曲”里,不同的中国人都在通过政治、战斗、革命、运动、经济等手段构建他们心中的理想国,寻找他们心目中的桃花源。
和所有的先锋派小说家一样,九十年代后期以来,痴迷于文体、语言、叙述试验的作家,都开始面对文学越来越边缘、社会影响力消失、大众娱乐的兴盛、纯文学读者流失的现状,不约而同地从抽象从叙述的迷宫离开,回到当下的社会现实,注重故事性和叙事,成了这批作家的选择。
格非也调整了自己的写作。
和以往一样,格非在 “江南三部曲”中延续了特有的坚韧、优雅和睿智,在艺术结构上运用了音乐的对位、赋格构成法,除了对社会表象的出色描写,还将社会生活和知识分子的精神生活升华到寓言的高度,对国人百年的情感和灵魂经历进行了深入挖掘和反思。
“我原本没有写三部曲的打算,只想写一部能够把中国近现代一百年的历史放进去的作品,可收集的素材光笔记就有四五本,总觉得写一个作品不够容纳,才有了这个三部曲的诞生。”
格非承认,写“三部曲”是受马哈福兹的“开罗三部曲”启发,写完《欲望的旗帜》之后——“我是否可以用三个长篇小说来表达我对乌托邦的想法?后来动笔写的时候,我并未完全按照马哈福兹的方式,但也保留了他的一些做法,‘三部曲’的主题大致还是统一的。”
在我的几次采访中,他经常提到拉什迪:“《午夜的孩子》真是杰作,野心勃勃。一位作家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还能用那样充满激情的、复杂的宏大叙事去写作,我非常佩服他,这种写作的雄心在中国作家中几乎绝迹。”
最近这些年,身为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的格非,阅读了大量从晚明到清代的书,从《金瓶梅》到《红楼梦》,从李贽、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到章学诚、戴震,包括陈寅恪、余英时的相关著述,这些影响都留在了他的小说里。
“写《人面桃花》之前,重读《金瓶梅》使我决定另起炉灶,并发现完全可以通过简单来写复杂、通过清晰描述混乱、通过写实达到寓言的高度。我希望从《左传》《史记》这样更深广的中国传统文学里寻找更好的叙事传统,从作品内部人物话中有话、弦外之音的语言及人物关系和叙事中很多微妙的变化等处用力。”
我觉得先锋性永远需要
张英:《欲望的旗帜》之后,你停笔多年,专注于学术写作,然后到了2003年,开始写《人面桃花》,为什么觉得自己又可以开始写了?
格非:写完《欲望的旗帜》以后,我基本上停笔了很多年,也不是说没东西可写,或者说写作遇到了很大的瓶颈,主要的原因是,我就是不想写了,这是当时一个明显的感觉,从情感的角度说,我觉得写作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必要。
你也知道,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到本世纪初,社会和文化思潮发生了很大变化,我也开始读钱谷融先生的博士。我记得当年问我爱人,我将来要是不写小说了,你同意吗?她说,完全可以理解。当然如果有人约稿,一定要我写点什么,也可以写,但我当时没有写作的冲动了。
张英:是因为文学越来越冷落、越来越不重要了吗?
文章来源:《读书文摘》 网址: http://www.dswzzzs.cn/qikandaodu/2021/0313/72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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